第四百五十一章 盖棺定论（2/3）

人间鬼市第四百五十一章 盖棺定论

头不敢去看那兄弟二人。

“看看他们，他们是你的孩子。”王灵儿拉起了他的左手。

马墉有感，扭头看了她一眼，随即抬头看向兄弟二人，犹豫片刻，开口说道，“元儿，忠儿，为父……对不起你们！”

“好，好，好！”王灵儿点了点头，一连说了三个“好”字，又道，“记住他们的样子。”

马墉感到有些不解，却也没有多问，突然，王灵儿伸出右手，抓住站在她旁侧的孔宣腰间的鱼肠剑，抽剑出鞘，旋身横扫，径直向马墉左颈斩去。

鱼肠剑乃是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刃，马墉尚未反应过来，犀利的剑刃已然自他右颈而出。

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为之一愣，直到马墉的头颅自脖颈上滑下，腔子里喷出两尺余高的鲜血时才回过神来。

徐慎之扭头看向孔宣，孔宣下意识地摸向腰间，剑鞘还在，剑没了。

“爹！”马家兄弟反应过来，齐声惊呼。

马墉已经人头落地，自然不能做出回应，鲜血滴沥的头颅在地上滚落几圈之后停了下来，那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顶着房顶，令人见之毛骨悚然。

马家兄弟喊过之后，房间里又响起那几名女弟子刺耳的尖叫声，随后齐齐晕倒，尖叫戛然而止。

马墉的尸体并未挺立太长时间，待得腔子里的热血喷出一股之后便倒在了地上，血水自那碗口般大的疤痕中流淌而出。

尸体倒地的声音再次令马家兄弟愣神，片刻过后齐齐扭头看向王灵儿，“娘？”语气不解。

王灵儿没有答话，方才的温柔体贴早已消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凛冽和残酷，鱼肠剑被她提着手中，还在往下滴血。

正在此时，王灵儿突然旋身抬剑，见此情形，徐慎之心中一凛，闪身前扑，出指点她风池穴。

他点中了王灵儿的风池穴，鱼肠剑“咣当”落地，他扶住了王灵儿即将倒下的身子，但随后瞳孔一紧，面色剧变，王灵儿的喉咙上已然出现了一道近两寸长的剑痕，鲜血喷涌如泉，汩汩而出。

“娘！”马家兄弟反应过来，闪身前扑，兄弟二人猛将徐慎之撞开，自他手中抢过了王灵儿的尸身。

徐慎之踉跄后退，王灵儿方才之所以旋身，就是担心他会出手阻拦，他以为有马家兄弟在王灵儿就不会寻短见，但他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，马家兄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他们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，不再需要王灵儿照顾了。

当年一起学艺的同门死在了自己眼前，唯一的小师妹没有了，徐慎之彻底蒙了，脑海之中一片空白。

待他回过神来，胸中已然被巨大的惊愕和悲伤所填满，他闪身掠至马家兄弟身前，只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，王灵儿咽喉已经喷出了大量鲜血，染红了胸前的衣物，面色煞白。

徐慎之俯身检测王灵儿的伤势，呼吸、心跳、脉搏皆无，生机断绝，阳气散尽，魂魄离体……

“走，孔宣，跟我去雪域！”徐慎之方寸大乱，闪身冲出房舍。

“真人……”孔宣立刻追来。

“别废话，快变身！”徐慎之开口打断了他。

孔宣无奈只得现出原形，徐慎之走到他身旁，正要上雕背上时突然想起一事，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，一屁股坐倒。

见此情形，孔宣变化人身，小心翼翼地道，“真人，方才我是想告诉你，雪女已经带着雪莲子离开了雪域。”

“嗯。”徐慎之神情恍惚，下意识地点头。

是啊！雪女已经离开了珠穆朗玛峰，雪莲子也被她带走了，去了也是白跑一趟。

在地上坐得够了，徐慎之起身再向屋内走去。

进门之后，马家兄弟正抱着王灵儿的尸身痛哭，马墉虽然死相惨不忍睹，但他并没有给两个儿子留下一个好父亲的印象，也就没有人太在意他的死活。

王灵儿面色煞白，身体已经变冷，徐慎之身子微颤，心中的悲哀无法言喻。

时值此刻，徐慎之心中更加自责，他当年回返神行宗的时候，就该以报私仇的名义杀掉马墉，若是马墉当年身死，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发生，王灵儿还能过几天踏实日子。

想归想，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，无可更改，他能按捺出心中的悲哀向外走去。

孔宣见他出门，立刻到他身前，“真人，我先前没想到她会拔走鱼肠剑，更没想到他会自刎。”

“此时不怪你，”徐慎之强定心神，冲他摆了摆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