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《手术前的“骚扰”》（1/3）

十年喂狼该醒了第38章 《手术前的“骚扰”》

术前准备室的白色窗帘被风掀起一角，露出外面灰蒙蒙的天。.k!a~n`s\h`u+g,u?a?n′._c!o?m¨周蔓坐在铺着蓝布的长椅上，指尖反复摩挲着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——那是第一次透析时留下的，如今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，却像一枚勋章，刻着她与尿毒症抗争的日日夜夜。

护士刚给她抽完血，针孔处的棉球还没捂热。明天，就是手术的日子了。

李阿姨的女儿昨天来过，帮她确认了所有法律文件，反复叮嘱她不要紧张，说手术团队是国内顶尖的，让她放宽心。陈阳的妻子也发来信息，只有简单的八个字：“安心手术，等你好消息。”

周蔓的心里像揣着一团暖烘烘的棉絮，既有对未知手术的恐惧，更有对新生的期待。她甚至开始想象，手术后的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，晒晒太阳，散散步，甚至……重新拿起画笔，画一画李阿姨念叨过的海边日出。

“周蔓女士，术前最后一次确认，家属来了吗？”护士拿着表格走进来，笔尖在纸上轻轻敲着。

周蔓的手指顿了顿，眼底掠过一丝黯然。家属？她哪有家可属。

“没有家属，就我自己。”她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所有责任我自己承担，签字画押都可以。”

护士愣了一下，随即了然地叹了口气，没再多问，只是把知情同意书推到她面前：“那你仔细看看，没问题就在这里签字。”

周蔓低头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，每一条都在提醒她手术的风险——大出血、感染、排异反应……甚至可能下不了手术台。她的指尖微微发抖，却没有丝毫犹豫，拿起笔，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
周蔓。

这两个字，从今往后，只属于她自己。

刚放下笔，准备室的门突然被“砰”地一声撞开，冷风裹挟着消毒水的味道涌进来，吹得窗帘剧烈晃动。

张桂兰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，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，嘴角撇着，一看就是来者不善。她身后跟着周强，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夹克，头发油腻得打了结，眼眶发黑，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，整个人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，浑身透着一股焦躁的戾气。

周蔓的心猛地一沉，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
他们怎么来了？

是怎么知道手术时间的？

“周蔓！你个死丫头！果然在这里！”张桂兰尖利的嗓音像指甲刮过玻璃，刺破了准备室的宁静，“藏得够深啊！要不是我托人在住院部打听，还不知道你要做这缺德事！”

周蔓站起身，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：“你们来干什么？我要手术了，请你们出去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”

“手术？你还有脸手术？”张桂兰几步冲到她面前，唾沫星子喷了周蔓一脸，“我问你，你这手术费哪来的？啊？你一个连透析费都交不起的病秧子，哪来的钱做肾移植？”

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，上下打量着周蔓，突然拔高声音：“是不是那个老男人给你的？啊？你为了钱，真跟他勾搭上了？周蔓，你还要不要脸！我们老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！”

“妈！”周强突然拽了张桂兰一把，眼神闪烁地朝护士站的方向瞟了瞟，压低声音却依旧带着狠戾，“别在这丢人现眼，有事说事。”

“我丢人现眼？”张桂兰甩开他的手，嗓门反而更大了，“我女儿被野男人勾引，拿着不干净的钱做手术，我还不能说了？这肾谁知道干不干净！万一是什么病死的、枪毙的捐的，你安到身上，不怕遭报应啊！”

“你闭嘴！”周蔓终于忍不住，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，“张桂兰，你说话积点口德！捐献者是好心救人，你不配这么说他！”

“我不配？我是你妈！我生你养你，我说不得你？”张桂兰被她吼得一愣，随即跳得更高，伸手就要去撕周蔓的头发，“我看你是被那老男人灌了迷魂汤！连妈都不认了！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不要脸的脸！”

周蔓侧身躲开，后腰撞到长椅的金属扶手，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手术前的虚弱感突然涌上来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
“周蔓女士！你们干什么！”护士赶紧冲过来，张开胳膊挡在周蔓身前，“这里是医院！要吵出去吵！影响其他病人准备手术了！”
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？也敢管老娘的事！”张桂兰转头就冲护士撒泼，“这是我女儿！我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！有本事你让她别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