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贯穿（2/3）

墨痕成渊第二十二章 贯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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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御霄眼睁睁看着霖风被一拉就走，心如死灰，恐惧还未浮上眼底，突然间两眼一黑。

颧骨碎裂般的剧痛炸开，楚林远的拳头裹挟着十余年的恨意轰在他颧骨上。刹那间楚御霄眼冒金星，耳边嗡嗡作响，牙齿不受控地颤抖磕碰。

“皇兄，你抖什么。”楚林远用匕首侧面拍打着楚御霄的脸，混着粘稠黑血拉扯的啵啵声，血沫溅在楚林远指节上，他却置若罔闻，眼底是看不透的寒霜。

楚林远忽然低笑出声，那声音像是从胸膛深处挤出来的，带着几分嘶哑：“是啊，我没死。”

“我没死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楚林远猛的扳过楚御霄的脸，那力道打的几乎要捏碎楚御霄的下颌，匕首高高扬起，锋利的刀尖直指楚御霄面门之上，楚御霄面容因恐惧而扭曲，瞳孔中印出匕首慑人的寒光。

匕首破空，锋芒直下，楚御霄下意识的紧闭双眼。

“嗖——”

匕首狠狠钉入他耳侧的岩石，溅起的碎石擦过他的耳畔。

楚林远松开手，掌心残留着匕首纹路的深红压痕，捂着脸痛苦的呜咽着。

恨吗？恨。

可这恨意里，为什么还包裹着这么浓烈的痛苦啊。

一旦他动手杀人，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。就像他楚御霄，就像皇宫里所有踩着尸骨往上爬的人。

他不想变成那样。

可他的心软，为什么换来的只是更肆无忌惮的践踏。

楚林远肩膀一颤一颤的样子被楚御霄尽收眼底。

楚御霄盯着他颤抖的肩膀，劫后余生的狂喜混着轻蔑涌上眼底。

这个废物弟弟，果然还是下不了手。

他早已看透他这个弟弟的窝囊无能，也恶心他被人踩进泥里也不肯堕落的清高。

正当楚御霄暗自讥讽楚林远的软弱时——

“砰！”

一只靴底狠狠碾上他的脸，鞋跟重重磕在他的颧骨上，硬生生踩碎了他刚浮起的轻蔑。楚御霄闷哼一声，口腔里漫开铁锈味，眼前发黑。

莱昂纳德将楚林远拉起，手臂环过他的肩，将人牢牢护在怀中，他低头看见怀里的人用手死死盖着脸，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按回眼眶。

“乖，松手。”他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沙哑，在衣袖上反复擦干净手，小心的去掰开楚林远的手。

看着楚林远通红的眼眶，眼底的泪滴滚烫，他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，脚底下的人如同没死透的鱼一般挣扎了一下。

楚林远脑中混乱的闪过无数片段，头痛欲裂，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着，折磨的他颤抖不止。

突然，记忆回闪到最初那抹银白。

是夜，他又梦到了那个雨夜，楚御霄的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，将他打得遍体鳞伤，不让他回房，他蜷缩在宫墙角落，雨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衫。

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轻抚上他挂着泪痕的脸颊。

“怎么了？”莱昂纳德站在床边，烛光在他深邃的红眸中跳动，盛满了担忧。

他嘴唇紧抿，不肯开口。那些伤痛是他的，不该成为别人的负担。

莱昂纳德却没有追问，只是默默倒了两杯葡萄酒。暗红的液体在杯中荡漾，映着跳动的烛火。

酒过三巡，莱昂纳德的温声细哄，泪水决堤，混进酒里，他将心底的伤痛尽数倾吐。

记忆中，莱昂纳德轻轻揉着他的发顶，声音温柔而坚定：

“他们欺负你，是因为他们选择用暴力掩盖自己的软弱，而不是因为你没用。”

莱昂纳德用丝质手帕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泪，泪水浸湿手帕，莱昂纳德慌忙地用指腹抹去。

“小殿下能坚持到让我遇见，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
那时的楚林远哭得浑身发抖，莱昂纳德便将他揽入怀中，轻拍着他的背道：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
楚林远深吸一口气，微红的眼底翻涌的情绪逐渐稳定，他推开莱昂纳德，俯身揪起楚御霄的衣领。

又是一拳，这一拳力道之大，直接打碎了楚御霄两颗牙。

他一把揭开楚御霄嘴上的镇言符，被暴力撕下连扯着楚御霄嘴角的皮肉，温热的血沫夹杂着牙齿碎片涌出，这次楚御霄眼里是真真切切的恐惧。

楚林远声音冷若冰霜：“最后问你一遍，血库，在哪。”

楚御霄肥厚的嘴唇剧烈颤抖着：“我说！我说...就在——”

“咔嚓！”

一道脆响，一根足有三米之长，尖锐如矛的钟乳石断裂，从天而坠，精准无比的自楚御霄天灵盖垂直刺入，将他的身躯贯穿，最终从身体下方带着碎骨内脏穿出。

钟乳石锥刺入时发出骨骼与血肉撕裂的闷响，令人毛骨悚然，楚御霄肥胖的身躯剧烈抽搐了一下，最终凝固在最后的惊恐中，没了动静。

时间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