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唯一的观众（1/2）

签下契约后，我成为了交易商第68章 唯一的观众

莫安站在马戏团破旧的帐篷外，望着那被擦得铮亮的金色照片，有些出神。

什么情况下，乞丐会守着金砖，放任自己忍饥挨饿吗？这要么是御赐之物不敢用，要么就是有特殊的意义。那……这快要倒闭的马戏团，又是为了什么呢？

正想着帐篷内，传出一阵悠扬的手风琴声，似乎还有小孩子唱起了童谣，只不过歌词有些许怪诞，还带着点悲凉的意味，听起来十分古怪。

莫安深吸一口气，掀开了破败的帘幕。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，和着野生动物特有的腥臊味。这似乎是个常年，不见天光的地方，地面不仅有厚厚的灰尘，还有夹缝中生存的鲜艳毒蘑菇。

观看席上空无一人，却干净整洁，看样子是临时打扫出来的。

"欢迎光临，我亲爱的观众，尊贵的小少爷。”小丑沙哑难听的声音，自舞台中央响起。

一束昏暗的光，打在他过去消瘦的身材上，加上那诡异的小丑妆容，和裂到嘴角的笑容，简首比从地狱爬出的厉鬼还吓人。

这也就是莫安脑子不正常，换其他小孩儿来，分分钟钟嚎啕大哭，这还是意志力坚定的。因为普通人 ，己经首接倒头就睡了。

莫安注意到小丑的妆好像没干，那嘴角的红色的颜料，好像要往下流淌，十分像未干涸的血迹。但他过于夸张的笑容，再配上那惨白的妆容，又给人一种过于悲伤感觉。

小丑微微欠身：“我是马戏团的小丑罗杰特，亲爱的小殿下，今日的表演，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。”

莫安：好吧……虽然这应该是你，没找到其他观众的说辞，但不妨碍我高兴。

莫安随便找了位置坐下，那老旧的木制座椅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等他再次望向舞台时，小丑己经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铁笼。

笼子里关着一只老虎，它的皮毛是不正常的灰白色，瞳孔浑浊而灰暗。可当它看向莫安时，一瞬间眼睛就亮了，那似乎是……看到希望的欣喜若狂？

第一个节目开始了，老虎乖顺的走出铁笼，在小丑的指挥下，完成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。

伴随着舞台上逐渐激昂的音乐，老虎的表演越来越精彩。然而莫安却注意到，它的行动方式很怪异，那不像是一个动物该有的行为习惯，更像是...像是活人套上了老虎皮。

“救...救我们...”

一道稚嫩的孩童声音，在莫安耳边响起，他扫了眼西周，全是空荡荡的座位，根本没有多余观众。说来也奇怪，进来前他还听见了童谣，怎么现在一个孩子都没见到？

“都说禁止动物表演，可如果……”

舞台上的老虎，眼中蓄满泪水，低沉的呜咽声中，还夹杂着人性化的悲伤。莫安反正是没见过，这么有灵性的动物。

“它们曾经都是人类，”小丑不知何时来的了莫安身边，“也包括我。”

此时应当有回头杀，被诡异盯上的玩家，应该瑟瑟发抖，或者抄起板凳砸出去。

但莫安毫无反应，他十分理解诡异这种打招呼的方式，毕竟如果你也能瞬移，肯定也不愿意多走一步路。

小丑身上的阴冷气息，笼罩了莫安的身体，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：“贪婪是人类的本性，无论用多少金银财宝，都安抚不了他们躁动的欲望。如果放任其他村民，死在饥荒中，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？”

舞台上音乐骤停，下一个节目毫无征兆的开始了。那是由数百只，不同品种的动物，共同演绎的情景剧。鹦鹉为各个配音，黄鹂鸟用歌声来配乐，而小丑是唯一的旁白。

“愚昧无知的村民，因为贪得无厌，举报了拥有聚宝盆的女人，可他们忘了，自己的命本就是对方救下的。”小丑的语气很平静，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。

然而莫安看得很清楚，那个自始至终都站在女人身边，试图阻止悲剧发生的孩子就是小丑。

他真的尽力了，可人性的贪婪，在他们得知黄金碗的妙用时，就若烽火燎原一样无法挽回。村民想要他们死，光明骑士想拿他们当业绩，帝国想拥有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，就连女神也要放逐他们。

或许从一开始，女人就不该费尽心思，去换黄金碗，她该换强大的力量。如果解决不了饥荒，也赌不起人性，那就解决闹事的人。

祈祷风调雨顺的天女，为何就不能求个天谴呢？

“故事的最后，女神降下了惩罚，妖魔也给予了奖励。当两者相撞，贪婪的村民变成了野兽，妖魔被蛊惑的人，成为了非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