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八折戏 故人终场(1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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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星织我意(下)第八十八折戏 故人终场
第八十八折戏 故人终场
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,连欢喜自己也说不清楚,真正知道底细的人就更少。熙攘看客,只晓得意外的过程和结果,却由此衍生出各种香艳恶毒的揣测。
大致的过程是这样——
下午两点左右,她独自前往蓬莱会馆与江知白见面。
接待处做完登记后,很快收到他发来的一条信息,写着湖心岛独院客房的具体门牌。她没觉得哪里不妥,天气阴冷透骨,总不能为了避嫌跑到凉亭里去吹风。
欢喜记得通往湖心岛的路。过了曲桥,卵石小径通幽处,沿途不见半个人影,只有鸟雀不时在花枝叶影中跳跃。
左拐右拐,没多久就来到僻静的小院门口。花墙栅栏内,是一栋风格古雅的两层小楼建筑。
风渐起,摸约要落雨。天光透着一种发青的暗淡。屋里已亮了灯,在帘后影绰绰浸出黄晕,门却没锁。
欢喜叫了两声不见回应,疑惑地脱鞋入内。楼上传来曲调伤感的英文歌,从唱机里蜿蜒流泻,温柔又寥落。
那是最后清楚的记忆。后来就像魇着了,跌入混沌。
她和他问心无愧,却挡不住有人心中有鬼。看不见的手悄然伸出,在暗中恣意摆布,把欢喜不愿玷污的跟江知白有关的过往,变成一桩彻头彻尾不洁的噩梦。
她朝木楼梯走过去,脚步很慢,像是应和着乐曲的节奏,轻得发不出一点动静。心底抑不住涌上酸楚的伤感,不必再猜了,这就是他们的最后的告别。离与散从来如此,就该是悄无声息的。
秋酿酒不温不火,没有大红也不至于毫无动静。像他们之间的很多事,被时间推着身不由己地往前。说不上多好多坏,动荡过后归泯沉寂。
答应做酒品联名,是不想让他为难。拒绝跟舞团的合作,是不想令自己为难,不能在他的伤口上继续开花结果。
他终于还是要离开。各自岁月长,难闻衣衫薄。欢喜想着不免难过。
那难过不知何时变成实体的,看不见摸不着,压力却大得惊人。那天她有一点伤风,本来就鼻塞呼吸不畅。突然被困在这可怕的逼仄里,肺部的空气快要被抽干,气息粗重十分艰难。试着换个姿势,手脚又仿佛捆着千斤巨石,疼痛乏力。
空气不断变得凝重,阴谋险恶的重量,黑雾一样淹到身边,无声渐至没顶。
欢喜有点害怕,分明察觉不对劲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头好痛,后脑像浇注了滚烫的铁汁,堪堪要炸裂。从那裂缝深处,传来似曾相识的苍老女声,“快醒来。”
幽微如叹息,令人觉得恻然且孤独。
冰凉气息吹上她颈窝,低喃仍在耳畔似远忽近盘桓:“快醒来。你看,那盏灯要熄了。”
欢喜正寻思说话的是谁,一股力量朝她的背心猛推一把。又痛又冷,欢喜忍不住憋出咳嗽,就醒了。
醒过来依旧动弹不得,她疑心那咳嗽原是喉咙里发出的尖叫,只因力气太衰微,变成几不可闻的一点杂音。
心中满是不祥,昏蒙的痛楚还在寸寸拧绞骨骼。猝不及防地,欢喜浑身一凛,头皮麻木缩紧。
很奇怪,一定是出了事。
她艰难扭动脖子,发现自己躺在柔软大床上。另一侧是无知无觉的江知白,双目紧闭,唇色红得诡异。
极微弱的意识缩成一个很小很小的核,是在那一刻,她洞悉了秘而不宣的疯狂。
书桌边有一只金属壳座钟,秒针是静止的。连时间也把这个房间彻底遗忘抛弃。于是她就放慢了呼吸,微微张开嘴,扑通滚落在地。麻木的肉体撞击床柱,皮肤被羊毛地毯粗粝地摩擦,钝钝的,知觉要很久很久才能传递回来。
叫也叫不出声,根本来不及恐惧,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近乎半裸,本能地要去寻找一口新鲜空气。
手脚都是软的,一脊的寒毛却硬刺刺乍立。是有人要她死,还要捎上他。用这种极不光彩的死法,造成一双偷情男女在裸眠中意外中毒的假象。
想到这里,欢喜几乎要发狂了。不甘和恨意是被囚的兽,在体内奔突冲撞,声嘶力竭咆哮。她清楚她绝不能,也不愿这样死去。
挣扎着爬到窗户边,抠住把手又推又拉,完全难以撼动。或许被锁死了,也可能是她颤抖的手指扳不开。
窗外大雨磅礴,狂风吹折了树枝,横七竖八断落在卵石小路中间。透过模糊的玻璃,她看见两个穿工作服的身影正在冒雨清理。咬牙定住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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